。”

沈砚雪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他抵在门板上的手腕。

指尖刚触到他腕骨的凉意，便借着巧劲往前一拽。

裴容隐重心不稳踉跄半步，门板彻底敞开的瞬间，她低头吻了上去。

沈砚雪的吻带着夜风的凉意，却又裹挟着不容错辨的急切。

她扣住裴容隐后颈的手微微用力，指尖蹭过他耳后细腻的皮肤时，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

唇瓣相触的刹那，裴容隐先是僵得像块冰，眼尾泛红的眸子骤然睁大，盛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

可沈砚雪没给他推开自己的机会，舌尖轻轻碾过他紧抿的唇缝，带着点不容拒绝的霸道，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不是作为“沈师兄”，也不是为了任何任务或理由。

夜风卷着廊下灯笼的光，在他半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眼尾未褪的红痕在昏暗里显得格外刺目。

她能尝到他唇上淡淡的药味，像他这个人一样，清冷又带着挥之不去的苦。

裴容隐抵在门板上的手还维持着推拒的姿势，指节却在她舌尖探入时，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他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香气，混着夜风中传来的咸意，搅得他胸腔里那点被强行压下去的钝痛又翻涌上来。

“唔……”他低低地闷哼一声，不是抗拒，倒像是某种压抑己久的情绪被猝不及防地撞开了裂缝。

沈砚雪感觉到他手腕的力道松了，便顺势往前半步，将他完全圈进怀里。

门板“吱呀”一声撞到墙壁。

裴容隐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垂眸时能看到沈砚雪微蹙的眉心。

她吻得很用力，让他的头被迫一仰一仰的晃动，就在他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裴容隐…”她喘着气，声音哑得厉害。

她抬手，指尖轻轻按在他依旧泛红的眼尾，那里还残留着刚才被门板阴影遮住的、未干的湿意。

“没有替身，没有算计。”她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顿地说，“我亲的，就是你。”

“姑且…再信你一次…”裴容隐拥住她闷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