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谷的雪停了又落,几日后,谷口传来清脆的铃铛声。,k-a·n¢s`h¨u`l¢a!o\.*c¨o\m~
沈砚雪正教裴容隐用银线绣并蒂莲。
虽然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绣花看起来很不雅观,但是谁让只有这样才能让精力旺盛的狗狗安静下来呢。
哄孩子嘛,不丢人。
闻言抬眸,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踏着残雪走来。
白霁月的月白衣裙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顾沉洐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篓,两人眉眼间褪去几分稚气,多了历经风霜的沉稳。
“师兄!”白霁月眼尖,远远就挥舞着手臂,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晃。
裴容隐突然攥紧手中绣绷,祖母绿的眸子警惕地盯着来人,尾巴不自觉地缠上沈砚雪的脚踝。
沈砚雪笑着拍了拍他手背:“是月儿和小洐,自己人。”
话音未落,白霁月己经扑到她跟前,抱住她胳膊首晃:“师兄,我们可想死你了!这次出去可遇到好多趣事……”
她瞥见沈砚雪身上沾着的金线,眨了眨眼:“咦?师兄!你这是…你在绣什么?”
“给你们的喜服补些纹样。¢x,i·n~w,a+n+b·e+n!.^o~r·g?”沈砚雪将绣绷转了个角度,露出半幅栩栩如生的并蒂莲,“快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顾沉洐将竹篓放下,目光落在一旁局促不安的裴容隐身上,拱手行礼:“裴前辈安好。”
裴容隐却别过脸,闷声哼了一声,往沈砚雪身边又挪了挪。
白霁月和顾沉洐对视一眼,眼底皆是疑惑。
记忆里那位清冷孤傲的裴前辈,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看他们一眼都得是斜着的,跟看脏东西差不多。
现在…虽然也不正眼看。好吧,他是根本看都不看,但是还是能让人感觉出不同来,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裴前辈他……”顾沉洐话未说完。
沈砚雪便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先说说你们的事,听说选好了新门派地址?”
白霁月立刻来了精神,从袖中掏出一卷图纸展开:“师兄你看!是座灵气充沛的仙山,我们打算在主峰建观星阁,山涧修药庐……”
沈砚雪一边听着,一边给两人添茶。
裴容隐则歪着头,尾巴不耐烦地扫过地面,突然伸手扯住她衣袖:“雪雪,我饿了。~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故意说得大声,还将脑袋枕在她肩头,宣示主权般朝白霁月他们瞥了一眼。
白霁月噗嗤笑出声:“裴前辈怎么像个小孩子?”
她话音刚落,裴容隐立刻竖起耳朵,祖母绿的眸子染上一层薄怒。
沈砚雪连忙按住他躁动的尾巴,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包桂花糕:“阿隐乖,先吃点心。”
顾沉洐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兄,裴前辈他是不是……”
“对了!”沈砚雪突然起身,眼中满是笑意,“我给你们准备了惊喜。”
她出声打断,两个人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起身带着众人穿过回廊,推开一间装饰一新的屋子。
屋内红绸幔帐低垂,檀木桌上摆满金器玉饰,正是为白霁月准备的嫁妆。
“给月儿备的嫁妆,如今长辈们都不在了,师兄得担起长辈的责任来。”她温和的揉了揉白霁月的脑袋。
“师兄!”白霁月眼眶瞬间红了,指尖抚过那套精美的凤冠霞帔,“这太贵重了……”
“傻姑娘,你的终身大事自然要隆重。”
沈砚雪又领着他们来到另一间屋子,顾沉洐的聘礼早己备好,其中还包括一把新铸的长剑。
“这剑是特意找铸剑大师打造的。”沈砚雪将剑柄递到顾沉洐手中,“你剑法精进,该配把好剑。”
顾沉洐握着剑,喉头哽咽:“多谢师兄……”
这时,裴容隐突然拽着沈砚雪的衣角,指着墙角两盒朱红木匣:“那是给他们的喜服?”
他声音闷闷的,尾巴却不自觉地摇了摇——毕竟,那日他和雪雪也穿过这样漂亮的衣服。
“正是。”沈砚雪笑着打开匣子,金线绣就的喜服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试试合不合身?”
两人红着脸接过来。
白霁月和顾沉洐换上喜服,镜中两人衣袂相携,说不出的般配。
“真好看。”沈砚雪看着他们,眼角泛起笑意。
裴容隐却悄悄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问:“雪雪,我们的衣服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