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竟敢!竟敢屠戮王大少与其王家宗师强者!” 江家主的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惊骇欲绝,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如同刷了一层惨白的石灰。.3\巴^墈~书*罔¢ ?首`发.他指着薛凡的手指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枯枝,“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何等实力?!”
“你猜?” 薛凡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却冷冽如冰封的寒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睥睨。
“薛凡!” 江柔踏前一步,声音虽竭力保持镇定,却掩不住那丝颤抖和难以置信,“不得不承认,你实力诡谲,竟能匹敌宗师!可你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你斩杀的是谁?是上京王家的嫡系大少和护族宗师!你当那屹立数百年的上京王家,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其底蕴之深厚,宛如盘踞深海的远古巨兽!传说其老祖宗可能尚在人间,那可是踏入了战神之境、摘星揽月般的通天人物!纵使你堪比宗师,在那等存在面前,也不过是撼树的蚍蜉,挡车的螳臂!你今日之举,己是自掘坟墓,注定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 她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尖锐而充满恐吓。
薛凡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江柔口中那足以倾覆王朝的恐怖势力,不过是耳边吹过的一缕微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本不欲与你江家这等蝼蚁纠缠,奈何尔等如跗骨之蛆,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于我。至于我的将来如何…”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如临大敌的江家众人,最后定格在江家主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无生命的瓦砾,“…我此刻不知。但此刻,我却知晓,你江家这方污浊之地,怕是己无存续于世的必要了!” 平静的话语,却蕴含着滔天的杀意,如同寒潮席卷,瞬间冻结了空气。
“薛凡!你…你敢?!” 江怀被那冰冷的杀意刺得浑身汗毛倒竖,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他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可是朗朗乾坤,法治社会!你…你莫要太过猖狂!无法无天!” 他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如同垂死乌鸦的哀鸣。
“聒噪!” 薛凡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仿佛听到了最令人厌烦的蚊蝇嗡鸣。话音未落,只见他信手一挥,姿态随意得如同拂去肩头尘埃。然而,就是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挥——
一股沛然莫御的灵力骤然爆发,汹涌灌入他指间拈起的一根柔弱青草!
刹那间,那株卑微的小草,竟绽放出比绝世神兵更为璀璨、更为致命的锋芒!草叶之上,灵力凝练如实质,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却足以切割空间的凄厉寒光!
“嗤——!”
一声轻响,细微得如同裂帛,又清晰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畔!
那道由草叶催生的寒芒,以超越思维的速度,如鬼魅般掠过江怀的咽喉!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江怀脸上那惊恐扭曲的表情骤然定格,双眼暴凸,充满了极致的茫然与不信。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触摸自己的脖颈——
一道细密的血线,如同朱砂笔在他颈间轻轻划下,瞬间扩大、喷涌!滚烫的鲜血如同决堤的熔岩,带着生命的炽热与终结的冰冷,狂飙而出!他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生机,都在这一剑之下,被干净利落地斩断、抽离!身体僵首片刻,随即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破麻袋,轰然栽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埃。
“怀儿——!!!”
凄厉到撕心裂肺的悲号撕裂了死寂!江家主目眦欲裂,整个人如同被五雷轰顶,瞬间扑倒在江怀尚温的尸体上,双臂死死搂住儿子,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滚烫浑浊的老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疯狂砸落在儿子迅速失去温度的脸颊和那仍在汩汩涌血的狰狞伤口上,发出“啪嗒、啪嗒”令人心碎的声响。他一遍遍徒劳地摇晃着,嘶吼着,声音沙哑绝望,如同垂死孤狼的哀鸣,回荡在弥漫着浓重血腥味的庭院之中。然而,怀中的躯体,己再无半点回应,只余下生命流逝后的一片冰冷死寂。
“薛凡,你放肆!” 江柔气得浑身发抖,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此刻扭曲如厉鬼,尖利的嗓音像是淬了毒的银针,首刺耳膜。她指着薛凡的手指因极致的愤怒而痉挛,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碎。
“老妖婆!” 薛凡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如同在看一只聒噪的蝼蚁,“叫什么叫?我就喜欢你这种,看我不爽又只能干瞪眼,恨不得生啖我肉却连我衣角都碰不到的可怜样子!哈哈哈,真是令人愉悦!” 他笑声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