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剩了夫妻二人,刘邦一把抱住了吕雉,飘满酒气的嘴一边向她的脸上拱,一边哄着:“妻啊,谁能比得上你,要模样有模样,要持家能持家的!我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咱们夫妻永远骨头连着筋,谁也离不开谁!”
见吕雉把身子扭向一边,仍是哭哭啼啼、委屈难耐的样子,刘邦用双臂把她使劲环住厉声说:“别太娘们儿了,你还想让我成大事不?给我在弟兄们面前留点面子,听了没?”也不管吕雉是不是同意,就去扒她的衣服。-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吕雉的身子在刘邦看来已经像一块用水洗过无数次的麻布,又软又薄,轻轻一碰就会破一个大洞。
吕雉停止了哭泣,叹了口气,他这种积习,还有改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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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黑洞洞的,吕雉乏力地靠在床上,像害了病似的。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回想这一天的经历。刘邦四仰八叉、赤条条地躺在一边,早已鼾声如雷。
吕雉拉起窗帘的一角,瞥见洒满月光的天幕上寥落的星星,突然生出一丝陌生和孤独的苍凉。.k~y,a¨n¢k·s..!c_o′m?泪水流了出来。她用被角蒙住自己的眼睛,所有感觉好像都聚集在胸口,心都被压重了。
半夜,刘邦突然坐起身来,直眉瞪眼地对吕雉说:“我说,给我做碗疙瘩汤喝吧,老子饿了!”
“你这不是大半夜的想风干屁吃吗?啥也没有,拿什么做?再说了,做这汤得要圆瓜做辅料,要经得住熬!”
“此处比不得家里,将就些吧!你还别说,日子长了啥也不想吃,就想你做的这一口!”
火光映着吕雉的脸,像刷了一层金漆。两人把疙瘩汤喝得呼噜噜山响。喝完了,出了一身透汗。
吕雉说:“有件事,你得听我的!”
“啥事?”
吕雉一下子勾住刘邦的脖子,眼睛像蚊子死死盯住想要吸血的目标:“睡觉!”
清冷的月光从小窗流淌进来,轻洒在赤裸的两人身上。-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把你的卵袋子掏空,累死你,看你还有力气再去找那些狐狸精!重又躺在床上的吕雉,望着已经熟睡的刘邦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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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看住自己的男人,也为了解自己男人的安危或让他放心家里,吕雉自此便经常到芒砀山找刘邦,虽然刘邦率领兄弟们神出鬼没,但是每次吕雉都能找到他。
有次刘邦好奇地问:“你怎么总会找到我呢?”
吕雉被他认真的样子逗乐了,逗他说:“你所在的地方,上空常有一团云气,顺着去找就能找到你!”吕雉之所以这么说,除了夫妻间素常的打趣,还有为他鼓劲和增加信心的意味。
“真有这事儿?”刘邦面色庄重起来。沉吟了片刻,脸上漾动起一种难以自制的欢喜。是呀,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他想起秦始皇曾专程巡游东方,就是想镇压东方出现的云气,秦始皇当时认为那是对他有威胁的征候,是不祥的天子云气。而自己头上的云气,一定是让对方恐慌抑或被征服的威胁与征候。
刘邦把吕雉说的话,讲与众人听。大家把此事和白蛇事件联想到了一起,觉得眼前的刘邦是个神人,对他也更加信服推崇。
吕雉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是啊,这样的效果不也正是她想要的嘛!有刘邦的信念,有众人的拥戴,再做任何事就像种田时有了上好的土壤,就像绣花时有了可手的针线,就像垒屋时有了坚实的地基,还像做一锅香喷喷好饭时一定要一个好灶一样。
做大事的男人身后一定要有一个好女人。和刘邦结婚的五六年,聪慧的吕雉对许多事看得已像自己的身体一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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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的阳光,透过墙壁高处的小窗照射进来,刚好落到屋角偎在麦草上的一张瘦削而疲惫的女人脸上。她蓬乱的头发上沾着一些草芥,衣服好像多日没清洗过,已分不出颜色。
这是啥地方,家里的土炕?不是。身下很是潮湿暗凉,家里地下?也不是。吕雉经过长时间的昏迷,渐渐苏醒过来,同时醒来的还有那些伤痛,她浑身打着哆嗦。勉强睁开红肿的双眼。也许是不适应,眼睛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