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说:“党委转一下也可以,但不能表态。”
后来据说是转了,但照例无人答复。
这时李之琏的爱人陈处舒在“文革”中受尽了折磨而恢复工作之后,又因派性排斥而很难工作下去,不得不通过建国之初在武汉的一位老领导的联系,带着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暂且移居武汉。这样,一家六口人就分居三处,新疆只剩下李之琏孤身一人。
不久,李之琏趁去武汉探望陈处舒之便,又拐到北京上访中组部。接谈的是一男一女。听了李之琏的申诉,女的表同情,男的打官腔。打官腔的这位说:“中央对右派问题还没有明确的新政策”,“能不能再入党,也还没有这样的事例”。李之琏要求给找个住处。这位“官腔”表示中组部招待所只剩下一个,让李之琏自个儿想办法。
李之琏说:“我已为党工作了四十多年……如果没有饭吃,党不是也该给我一条活路吗?”
这时“官腔”才似乎有些同情和抱歉,但也希望李之琏能够谅解。到头来什么实际困难也没解决。
李之琏苦无栖息处,只得又去看看熊复。熊复说:“你可以给小平同志写一信,我替你转去,试试看。”
过了些日子,李之琏将写好的一封长信交给熊复时,熊复说:“不好了!最近局势大变,有人要‘反击右倾翻案风’了,信不能再转小平了!”
随后不久,周总理去世,邓小平又被打倒,发生了天安门事件,“四人帮”们似乎为所欲为,李之琏深感未来更加渺茫,不知这荆棘丛生的人生之路终将走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