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钦差他要走?”
“是下官再三好言劝慰,田叔才答应暂时留下,千岁听下官良言相劝,为自己安危着想,必须交出羊胜和公孙诡呀。′精+武¨暁!说′徃/ ?首!发·”
“这公孙先生皇上并不知,就不要连上他了。”
“千岁你好糊涂,公孙诡去投毒谋害钦差,事情败露逃回,不交出他,田叔能答应吗?”
刘武想起这二人自投奔自己以来,一向忠心耿耿,实在有些不忍:“难道就无更好的办法吗?”
轩丘豹看出刘武的心思:“千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素王爷待他二人不薄,这正是他们报效的时候,就不要顾及其他了。”
“这……”若不是太后有密信来,刘武无论如何是不肯将两个亲信交出去的,“就依你而行吧!”
“下官还有一言。”
“讲来。”
“这二人若是交与田叔,带回朝中一审,定然是要将千岁如何指使行刺的内幕和盘托出,对王爷将大为不利。?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刘武不满地发出指责,“让交人也是你,不让交人又是你,你这不是翻来覆去吗?”
“千岁,交还是得交,咱不交活人交死人。”
“怎么,杀了他二人?”刘武愕然。
“正是。”轩丘豹是坦然而平静。
“朝夕相处,情谊笃厚,对本王毫无二心,又是为我而行刺谋杀,这,我实在下不了手啊!”
“千岁,大丈夫行事,怎能有妇人之仁,要成大事,就得谨守‘无毒不丈夫’的古训,为了千岁日后能驾坐龙廷,他二人做出牺牲也值得。”
皇位的诱惑,使刘武坚定了丢卒保己的决心:“好吧,该怎么办,全凭国相便宜行事。”
很快,羊胜、公孙诡被召来。_墈`书.屋- ^首!发*二人对刘武见过常礼:“千岁,呼唤我等有何事差遣?”
刘武也不多说:“轩大人,敬酒。”
轩丘豹受命端上两杯酒来:“千岁赏赐,请二位即刻饮下。”
羊胜高高兴兴接过:“千岁真是时刻想着我们,这莫非又有什么喜事了?”
公孙诡长叹一声:“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样快,跟千岁一场,只求好生看顾我的家小。”
刘武转过脸去,不忍相看。
羊胜始觉奇怪:“你们说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糊涂比明白好。”公孙诡也举起杯来,“来,你我弟兄同饮同行。”
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在一阵短暂剧烈痛苦的折磨中,两人先后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田叔被召至现场,轩丘豹手指二人的尸体:“田大人,千岁满足了你的要求,两名凶手俱已被处死,请你验明正身后割下头颅,回京可以复旨了,这一切俱系他二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田大人也不要再深究了。”
事已至此,田叔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接受这个既成事实,但也总算不虚此行,回去向皇上也能有个交待了:“请千岁和轩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力周旋,愿此案就此了结。”
但是,刘武心中依旧忐忑不安,皇上他会罢手吗?
淅淅沥沥的秋雨,点点滴滴滴碎了人的愁肠。百十人的队伍,远不是以往的浩浩荡荡,显得有些冷清孤寂。头上偶尔飞过一两只失群的孤雁,使刘武愈发感到自己形单影孤的凄凉。原以为交上羊胜、公孙诡的人头就万事大吉,谁料想朝中百官不依不饶坚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