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雁儿，突然拍腿笑出声，"老身活了西十多年，头回见白雁认信物！

这要不是天定的缘分，当真是见了鬼了！"

主母扶着柱子的手首发抖，眼前发黑差点栽倒。

苏若菱蹲在池边，看着脚边滚得到处都是的黍米，突然"哇"地哭出声，眼泪把脸上的脂粉冲成两道小河。

苏若苕伸手摸了摸肩头残留的雁羽，抬头正撞进顾砚之的目光。

他眼中有笑，像春溪里的碎银，轻声道："可还满意？"

"顾哥哥这出戏，比我腌菜坛子翻了还热闹。"苏若苕扯了扯被雁羽蹭乱的衣袖，转身往回走，"不过......"她回头眨眨眼，"这枚棋子，我收好了。"

是夜，苏若苕在房里整理老夫人交代的田庄账簿。

烛火忽明忽暗，将她的影子投在窗纸上。

她正算着秋麦的收成，忽听得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她手一顿，抬眼望去——月光下，一道黑影正从院墙上掠过，快得像片被风吹走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