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加严加看管肖九仪,就是为了切断她们母女之间的联系。~s′l-x`s~w/.!c-o.m+
"兰芷呢?"她突然问。
"还在毓秀殿。方才她托小太监递了话出来,说公主无恙,让娘娘宽心。"
赵皇后稍稍松了口气。
兰芷自幼跟在肖九仪身边,聪明机警,有她在,仪儿暂时不会有危险。
"想办法递个消息出去。"
赵皇后从发间取下一支金簪,拧开顶端,里面是空心的,"告诉兰芷,查查高贵妃身边那个叫竹心的宫女,特别是她最近与太医院的往来。"
秋银接过金簪,小心藏入袖中:"奴婢这就去办。"
"小心些。"赵皇后叮嘱,"如今这坤宁宫里,除了你,我谁也不敢信了。"
秋银眼眶一红,重重磕了个头:"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那些人害了娘娘!"
赵皇后温柔地扶起她:"别说傻话。咱们主仆都要好好的,还要看着那些害人精自食恶果呢。"
秋银退下后,赵皇后独自靠在窗边,望着庭院里那株日渐凋零的木槿。
曾几何时,坤宁宫是六宫中最热闹的地方,太子和长公主的欢笑声响彻每一个角落。
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残废妇人,在阴谋与毒药中苟延残喘。^7^6′k·a.n·s^h_u_.¢c_o?m¢
但她赵怜依,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高贵妃啊……"她轻声念着这个宿敌的名字,指尖在伤腿上轻轻敲击:"你想看我全身溃烂而死?那咱们就看看,是谁先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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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阴云密布。
芹雪借着更换蜡烛的借口走出宫殿,走到和竹心约好的东南角破旧小房内。
刚进去,她便立刻栓上门,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竹心给她的,说是每次往皇后药里加一粒,不能多也不能少。
她颤抖着打开瓶塞,里面是几十颗米粒大小的白色药丸,闻着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竹心说这是止痛的良药,可今日看到那根发黑的银簪,芹雪再傻也明白自己被骗了。
"怎么会这样……"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眼泪止不住地流。
竹心明明说这只是让皇后虚弱一点的药,好让高贵妃有机会在陛下面前表现。
可那银簪发黑……那分明是剧毒啊!
门外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芹雪慌忙擦干眼泪,把瓷瓶藏好,这才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竹心闪身进来,不满地皱眉,"东西用完了吗?"
芹雪低着头:"还,还有些。欣完??鰰占 芜错内容"
"那就好。"春桃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这是你弟弟这个月的孝敬。贵妃娘娘说了,等他办好漕运那件事,就升他做郎中。"
芹雪接过荷包,沉甸甸的,里面除了银子,应该还有金叶子。
放在一个月前,她会为弟弟的升迁欣喜若狂。
可现在,这钱却像烫手的炭,灼得她掌心发疼。
"竹心姐姐……"她鼓起勇气抬头,"那药,真的只是让娘娘变虚弱吗的吗?"
春桃眼神一凛:"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什么。"芹雪又低下头,"就是看娘娘喝了还是喊疼,所以,才想着问问……"
"那是药效还没到。"
春桃拍拍她的肩,语气缓和了些,"放心吧,贵妃娘娘最是仁慈,怎么会害皇后娘娘呢?不过是让娘娘多休息些时日罢了。"
芹雪勉强点头,心里却更加不安。
春桃走后,她呆坐在床边,想起皇后这些年对她的好——她生病时皇后亲自探望,她母亲去世皇后特许她回家奔丧,就连她小弟的差事,也是皇后托赵家人安排的。
可如今,她却亲手给皇后下毒……
"不行!"芹雪猛地站起,"我得告诉娘娘!"
她刚拉开门,却见弟弟芹福站在门外,一脸喜色:"姐!我升主事了!"
芹雪强颜欢笑:"姐知道了,正要恭喜你呢。"
芹福神秘兮兮地凑近:"这算什么?高娘娘说了,只要那边的事成了,保我个四品前程!"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姐,你可一定把差事办好啊,咱们全家的富贵都指着你了!"
芹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