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砚雪提着破旧的木桶往瀑布走去。′2+8,看¢书^网^ ′首?发¢
初冬的山路还覆着薄霜,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打滑。
她攥紧腰间的碎玉,那冰凉触感让她暂时压下心底的烦躁。
比起昨夜辗转反侧猜测曼陀罗香囊的秘密,挑水这种体力活倒成了难得的清静。
瀑布轰鸣声响彻山谷时,日头刚爬上半山腰。
沈砚雪将木桶浸入清冽的潭水,忽然瞥见水面倒影里闪过一抹白影。
她猛地回头,只看见几株垂落的藤蔓在风中摇晃,却不见半个人影。
"错觉?"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弯腰又舀满一桶水。
沈砚雪正倒水间,忽听身后传来水花轻响。
她下意识转身,却见一道雪白身影破水而出。
西目相对的刹那,沈砚雪脑袋"嗡"地一声蒙住了。
只见陆昭湿漉漉的黑发紧贴额角,水珠顺着胸膛滑进半敞的月白色亵裤,古铜色腹肌在阳光下泛着水光,亵裤被打湿略贴在腿上略微透明。
比她怀里碎玉还要晃眼。
突然想起来泉水里的小绿茶,嘶…尺寸不相上下啊。
哎,别多想,大概描绘一下而己,她什么都没看到。·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小郎君看够了?"陆昭丹凤眼微眯,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指尖擦过喉结时故意顿了顿。
他赤足踩上青石,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撞,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沈砚雪发烫的脸颊上。
…有病,洗澡带什么玉佩…
沈砚雪强装镇定地别开眼,故意吹了声口哨:"陆师叔这出出水芙蓉可真够惊艳的,早知道该给一些赏钱。"
话虽这么说,余光却瞥见陆昭伸手去够岸边的衣袍,湿哒哒的亵裤紧贴,脊背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她慌忙低头舀水,木桶里的倒影却全是陆昭含笑的丹凤眼。
"倒是小郎君好兴致。"陆昭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袍,衣带随意系在腰间,露出大片肌理。
"后山瀑布是禁地,我之前就叫人特地叮嘱,擅闯者..."他突然欺身上前,水珠滴在沈砚雪发顶,"当诛。"
沈砚雪后颈缩骨符微微发烫,强撑着仰头迎上陆昭目光:"陆师叔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这不是给您送洗澡水来了?"
她故意晃了晃木桶,溅出的水花正巧泼在陆昭衣摆上:"您看,多新鲜的活水,正配您这出'蛟龙出水'的好戏。~g,g.d!b`o`o`k\.¢n*e_t^"
陆昭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低笑出声。
他屈指弹在沈砚雪额头,力道不轻不重:"伶牙俐齿。"转身时带起一阵水汽,衣摆扫过沈砚雪手背,"既来了,便留下。"
沈砚雪看着陆昭走向瀑布后的洞穴,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捏紧腰间碎玉,突然反应过来——这分明是陷阱!
前日夜里陆昭故意提及曼陀罗香囊,今日又将她引至瀑布,而那个骄横弟子的刁难,怕也是早有安排。
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动声色的从系统包裹里取出香囊放入怀中。
沈砚雪攥着木桶把手的指节发白,表面却依旧嬉皮笑脸:“陆师叔这是要留我观瀑?您这癖好挺别致啊,难不成洗澡还得配个观众?”
她故意晃悠着木桶,水花顺着桶沿泼洒,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痕迹。
陆昭背对着她踏入洞穴,声音裹挟着瀑布轰鸣传来:“进来。”
短短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沈砚雪观察了一下西周,将木桶重重搁在潭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故意大剌剌地扯松衣领:“师叔可别后悔,小爷我这人好奇心重,待会儿瞧见什么不该看的……”
洞穴内弥漫着潮湿的雾气,沈砚雪眯起眼睛适应昏暗光线,忽见岩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次第亮起。
陆昭倚坐在石榻边缘,湿漉漉的衣袍半敞着,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在他膝头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通体碧绿的玉剑,剑锋倒映出沈砚雪警惕的神情。
“小郎君对这玉剑感兴趣?”陆昭突然抬眼,丹凤眼微眯,眼底笑意未达分毫,“这柄‘青冥’倒是与你腰间碎玉有些渊源。”
沈砚雪伸手按住腰间的碎玉生怕他注意不到似的,吊儿郎当的笑容僵在嘴角。
“陆师叔这话有意思,难不成您还想讹我这块破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