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将碎玉扯出半截，在掌心抛了抛，“说句实在的，要不是看它能换两文钱，我早拿去当铺换酒喝了。”

“换酒？”陆昭冷笑一声，玉剑突然出鞘三寸，寒芒掠过沈砚雪耳畔，“昨夜你藏在被褥里的曼陀罗香囊，也能换酒？”

沈砚雪瞳孔骤缩，后腰抵住冰凉岩壁才堪堪稳住身形。

玉剑划破空气的冷意还停留在耳畔，陆昭己经欺身逼近，潮湿的衣袍裹挟着熟悉的曼陀罗气息将她笼罩。

虽然很淡，但距离太近，她想闻不到都不行。

"陆师叔这是要搜身？"她强作镇定地挑眉，余光瞥见玉剑在对方掌心灵活翻转，剑锋精准抵住她心口三寸，"玄清门规矩什么时候改的？前辈欺负晚辈，还带动私刑的？"

陆昭丹凤眼微眯，剑身突然下压，寒光顺着她的衣襟缝隙游走，忽的一挑。

沈砚雪只觉布料寸寸碎裂的窸窣声格外刺耳，怀中香囊露出坠地，在青石板上撞出发出闷闷的声响。

…这个小说里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喜欢对别人的衣服下手？

"曼陀罗引噬灵虫，碎玉藏玄机。"陆昭俯身拾起重若千钧的香囊，指尖碾过布料上暗纹，突然嗤笑出声，"小郎君揣着两件要命的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装傻？"

沈砚雪似乎回过神来，她盯着对方握剑的手，突然伸手去抢："陆师叔这是明抢啊！我这香囊可是..."

话音未落，陆昭剑锋一横抵住她咽喉，另一只手己经扯开她藏碎玉的内袋。

"这碎玉与青冥剑同出昆仑玄玉，"陆昭将碎玉举向岩壁夜明珠，裂纹中隐隐透出与玉剑同源的青光。

"当年昆仑崩裂，玄玉一分为三，其中两块造就青冥剑与掌门佩剑，剩下的..."

他突然将碎玉拍进沈砚雪掌心，力道之大让她踉跄后退。

"却在一个籍籍无名的杂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