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隐的瞳孔骤然收缩，抓住她手腕的手猛地用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戏谑，却只看到化不开的温柔。

有一刻，他竟也生了痴妄，希望那个“你”，指的是自己。

“师兄……”他低喃着，突然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她肩颈。

“还疼不疼？”她的拇指轻轻擦过对方红肿的耳洞，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以后别这么不小心了。”

裴容隐怔怔地又望向她，睫毛上还凝着未落下的泪珠，半晌才艰难道：“师兄...不怪月儿冒失？”

“怎么会？”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那是裴容隐独有的气息。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却又胆大妄为地收紧手臂：“在我心里，你很重要。”

怀中的人浑身紧绷，许久才试探着伸手环住她的腰。

沈砚雪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隔着单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裴容隐的体温。

“师兄...”裴容隐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其实...其实...”

“嘘——”沈砚雪将脸埋进对方发间，贪婪地汲取着属于裴容隐的气息，“什么都别说。”

她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对方的长发。

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在墙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

沈砚雪微微后仰，与怀中的人对视。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裴容隐泛红的耳尖，那双总是清冷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知道吗？”沈砚雪的声音轻得像梦呓，“我一首想告诉你...”她的拇指摩挲着对方的下唇，看着那抹嫣红在自己手下晕染开，“我...”

话未说完，裴容隐突然吻了上来。

怕听到让自己心碎的话。

这个吻带着生涩与急切，他的牙齿磕到她的嘴唇，却又在她吃痛时慌乱地用舌尖去舔舐。

沈砚雪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温柔里。

她反客为主地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裴容隐身上的冷香愈发浓烈，混着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

沈砚雪尝到铁锈味，却反而将人搂得更紧，舌尖唇齿仿佛在争夺地盘，谁也不肯相让，首到精疲力尽，才化作缠绵悱恻，温柔多情。